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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地质结构复杂,存在较其他文明更为多样的石头资源,以及超长稳定的农业社会结构,石头在中国,成为了一个异常丰富的信息容器。它可以是政治象征、经济载体、社会建设不可缺少的部分,也可以是文化书写的对象。石头的特性,包括大量存在、坚硬、沉重、多样、体量巨大、运输困难、不宜损坏、能够长久保留、可做多种用途等诸多方面,让石头不仅存在于遥远的神话、模糊不清的历史、高高在上的幻象,还与老百姓的日常生活,发生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对石头天然的亲近,已经深入每个中国人的血液——众人都含糊地认为,自己与石头有缘。
赌石努力保持着石头的“混沌”,各方面的利益诉求,都是在“混沌”中获得——也就是大家常说的“浑水摸鱼”,或者“水至清则无鱼”。石头种种不被穷尽的特性,正好混沌了它的内在价值。只有维护这种混沌,才能够从中获利。它不但能让利益得到最大化,还为赌石做出了合理的解释。 事实是,不要说玉石的产量是巨大的,就是钻石的产量,也都远远超乎想象。赌博是天性,混沌是陷阱,石头是绝佳可控的信息容器,还披着迷惑人的外衣。种种地域性优势,让赌石——如此原始的交易方式,被现代社会继续保留着。 把一块原石放在中央,赌赢了,它是玉,赌输了,它还是块石头,这来来往往中是人性与商业,但愿人们能在获得商机与财富的时候,没有丧失人性,唯赌是从。毕竟,财富是创造的,而不是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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