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伦比亚祖母绿：祖母绿的魔力

翠花

　　祖母绿，名称起源于古波斯语“Zumurud”，原为“绿色之石”，被古希腊人称作“发光的宝石”，后来演化成拉丁语“Smaragdus”。16世纪，她有了今天的英文名称：“Emerald”。


哥伦比亚一直是世界上最大的优质祖母绿供应地
　　几个世纪以来，哥伦比亚一直是世界上最大的优质祖母绿供应地，每年数以千万美元计的祖母绿被运往各国，几乎垄断了国际市场，出产优质祖母绿约占全球产量的80%。据不完全统计，2008年，哥伦比亚祖母绿的出口额高达1亿4000万美元。
　　如今，哥伦比亚祖母绿俨然已成为优质祖母绿的代名词，哥伦比亚祖母绿的登记标准就是全世界祖母绿的通用标准。一颗祖母绿的产地如被确定为哥伦比亚，那么，它的价格往往会较一般祖母绿高出3-4成。当越来越多非哥伦比亚出产的优质祖母绿被统称为哥伦比亚祖母绿时，这个昵称也成了不菲价值的潜台词。　　
　　千米大街与10亿美元珠宝收益
　　清晨，哥伦比亚首都波哥大老城区的Avenida Jimenez绿宝石大街，一如往常，熙熙攘攘，车水马龙，各色肤色的人们操着各种语言在街边那个颇有西班牙风格建筑群里进进出出，或是观光，或是讨价还价。
　　当时钟指向十点的时候，一天的交易准时开始了！
　　街道上不时有头戴巴拿马草帽的小贩托着裸石向路人兜售着，街口拐弯处的白色宝石大厦则是行家最频繁出入的地方。乍看平常的大厦，内里却令人炫目，五层楼、上百家珠宝店远比想象中的简朴，没有宽阔的景深，亦没有富丽堂皇的装饰，有的只是整整齐齐分区摆放着的一颗颗光芒四射的祖母绿，或是裸石，或是成品。
　　这条看似普通的仅仅千余米的大街，每年却有着高达10亿美元的绿宝石和宝石饰品交易额；也就在这条大街上，云集了大大小小上百家首饰店和手工作坊，汇聚了世界上最好的打造绿宝石首饰的工匠。也许，也只有来到这里，才能感受到祖母绿的魔力！


　　各式祖母绿戒指
　　鳞次栉比的祖母绿珠宝店铺，实在容易让人心猿意马。走到三楼的久负盛名的Sirena Emerald祖母绿专营店，头发花白店主Galeno很热情，15年前从他父亲手里接管下祖母绿的生意，有着自己的矿区和加工厂，其矿区在Chivor，工厂在距离波哥大城区30分钟的郊区，如今他的珠宝店在波哥大已赫赫有名。我拾起一粒透彻、青翠悦目、0.63克拉的裸石，顺着射入屋内的阳光对焦，Galeno先生递给我一个Lupa（专门用来看绿宝石内杂质的一种放大镜），我看到了晶体内被称作“断冈”细小的裂纹，同行的行家告诉我这是好货。一个来回的还价之后，我们顺利成交！Galeno拿出一张巴掌大的白纸为我包裹，我有些愕然，绕着地球跑了几圈，这恐怕是我见到的最简陋而纯净的包装了。尽管如此，我依然是愉悦的，也许是因为这粒祖母绿透出的纯粹的绿。而且，特意要跟大家说的是，这座宝石大楼里是完全不会有假货的，因为都是老店，一旦发现假货将终身吊销营业资格。至于说到价格，要个八折就差不多了。
　　Galeno还告诉我，祖母绿就是有一种魂，让人至死不渝的热爱它。而Avenida Jimenez大街有着非凡的定力，即使全球的金融风暴袭来，几起几落的经济动荡，这里数十年来仍然繁华依旧；而这些祖母绿的店主们，也绝不会弃商弃店。


　　Mr.Galeno——Sirena Emerald
　　BT：哥伦比亚的主要优质矿区是哪些？如何才能成为哥伦比亚的矿区矿主？
　　G：哥伦比亚全国大约有150个矿床，但不是所有矿床都正被采掘着，三大优质祖母绿矿区主要是分布在Muzo、Chivor与Coscuez，这些矿床的祖母绿早已被印加人开采了几百年。从经济角度来看，最重要的矿区是Coscuez，有近60个采掘点。据估计，现在大约有四分之三的哥伦比亚祖母绿来自Coscuez矿区。不过，Muzo和Coscuez一直被两个财团租赁，仅仅Chivor为私人拥有。本国人可以通过正常渠道合法买卖矿区。
　　BT：最早发现并开采祖母绿矿山的并非哥伦比亚，是什么使得哥伦比亚的祖母绿驰名天下？形成优质祖母绿的必要条件是什么？
　　G：古埃及、津巴布韦是世界上最古老的祖母绿产地，埃及的Cleopatra矿床早有开采记录，但真正大规模开采的却是1537年，在哥伦比亚，产量最高、质量最好，占世界总产量的80%。16世纪中，祖母绿传到欧洲，引起欧洲上层社会的轰动，从此开始奠定哥伦比亚祖母绿在国际市场上的统治地位。现在，尽管很多国家都有出产，但均无法与哥伦比亚祖母绿相提并论。
　　从化学矿物学角度来看，祖母绿与海蓝宝、粉红色绿柱石、金黄色绿柱石、浅绿柱石同属于绿柱石大家族，但祖母绿宝石形成的地质条件最复杂，最特殊，产量也最少。纯绿柱石是无色的，而祖母绿迷人的绿色通常由铬或钒元素引起。这些元素通常集中在不同于铍元素的地壳里，所以逻辑上严格来说，祖母绿是不应产生的。因为经过极为复杂激烈的地质条件，所以透过放大镜或者显微镜，你会看到这个独特宝石的内部构造中有大小不同的裂隙、不同形状的小结晶体或气泡。但他们中一些是有机会“治愈的”，因此形成三阶段式内含物：充满液体的空穴，一些小气泡和一些小晶体。第一流的祖母绿矿床类型是哥伦比亚型，它举世无双。其他国家和地区的矿床里绿柱石是在高温与高压下形成的，但哥伦比亚矿床典型的地质条件，却是较低的温度和压力，所以使得哥伦比亚的祖母绿则最为典型、也最为优质。
　　BT：著名的埃及Cleopatra矿场已因大量开采而耗竭，那么，哥伦比亚的祖母绿是否也会濒临如此的窘境？
　　G：任何无法再生的自然资源都终有枯竭的一天。近一段时期，哥伦比亚两个传统优质祖母绿矿区Muzo和Chivor。由于多年的开采，资源在减少是我们必须面对的事实。但在此期间，哥伦比亚境内这种矿床也正在不断地被发现着，还不至于枯竭。这也正是近年来国际市场上来自该矿区的祖母绿价格不断攀升的重要原因，也正因为此，祖母绿具有很大的升值空间和收藏价值。


　　Muzo矿区
　　世界上出产最好祖母绿的地方
　　Muzo矿区被认为是世界上出产最好祖母绿的地方。
　　从西方到东方，从“埃及艳后”到王实甫的《西厢记》里都有着关于祖母绿的印记。祖母绿的历史似乎注定是一个由传说和迷信纠结成的网，丰富而迷人。然而，早期祖母绿的开采，却与侵略掠夺的血腥罪恶相伴，如同是几个世纪以来，印加人漫长的殖民史。
　　1967年，858克拉“The Gachala Emerald”震惊世界，发掘地Laguna de Guatavita毫无疑问成为探访祖母绿的必寻之地。在Galeno夫妇的陪伴下，我们开始向城北攀行。
　　Laguna de Guatavita位于距波哥大不远的一座山顶上，周边是陡峭的山崖，至今依然没有任何公共交通可到达山顶，唯一路径就是徒步而行。15世纪前，沿着安第斯山脉络居住着的印第安族人下河淘金，上山开采绿宝石，黄金冶炼技术精湛。哥伦布开辟新大陆之后，几代殖民者开始从南到北节节逼近。殖民者残酷的洗劫让友善的古印第安人措手不及，然而，即使酷刑拷打，印加人始终缄口不语。沿湖居住的族人精心地掩埋了进入祖母绿地下矿穴的隧道状开口之后，决定在Laguna de Guatavita——古印第安人的心中的圣湖，每逢登基加冕或者祭天拜神的圣地举行的“掷宝仪式”。仪式在湖中心举行，酋长全身涂上树脂，撒满金粉，在旭日的照耀下，浑身金光闪烁活像一个金人，他乘着木筏徐徐驶向湖中心，舀起洁净的湖水冲掉周身的金粉，对着东边的太阳膜拜，一声“salud（祝福我们）”之后，围聚湖边的族人倾囊而出，将所有的黄金、和绿宝石、珠宝统统投入湖中，无以计数的财宝沉入湖底，湖面泛起金光。最终，寻宝的西班牙殖民者一无所获。16世纪，西班牙人在原奇布查人的小城正式宣布建立了波哥大，之后祖母绿的三大矿区Muzo、Chivor与Coscue相继发现，西班牙人开始了对祖母绿的大肆开采。
　　沉积岩地形的哥伦比亚，祖母绿多半产生在热液岩脉中，极复杂激烈的地质构造，诸如造山构造、变质、浮现和土地的侵蚀，地层在沉积过程中产生弯曲及皱折，受到压力撞击产生裂隙，丰富矿藏的岩浆便会流至这些裂隙之间，原本对立的元素相互结合、结晶，与沉积岩作用最终产生了祖母绿。如此一来，祖母绿的矿脉多在地面下，发掘之路崎岖而艰险，土机、炸药和液压千斤顶成了手工采矿的主要设备。矿工们在冰冷的河床里冲刷和清除矿石矿渣，或者冒着窒息、塌方的危险在狭小的隧道里寻找祖母绿原石。矿区隧道的采矿工人用绳子、滑轮将篮子降下，装满含有祖母绿的矿砂后再将之拉回地面筛分。当然，也有未得到开采许可的人会趁合法矿工夜里下工后，潜入矿区偷采；或是在矿脉下游河川捡拾上游淘洗流出的原石、在废弃的矿石堆里找寻可能残留的原石。即使今天，矿区的开采条件依然不尽人意。
　　在Muzo，祖母绿持有者与采购者不会直接面对面交易，通常是乘坐吉普车将祖母绿送到波哥大城区中介的手里，再透过中介传达采购者协商价钱，若持有者接受采购者的金额则交易成立，完成交易后，中介会得到买主付给的4%-10%的报酬。大部分的祖母绿持有者是哥伦比亚当地人，如今，偶尔也会有加拿大的公司参与。持有者会将这些祖母绿依照是否需要切割或是加工处理分类贩卖，或私留一些高质量的祖母绿以备生活的不时之需，或支付哥伦比亚政府一些关税后利用水运或空运将祖母绿出口带回家，或在世界其它城市进行交易，不论如何，波哥大始终是祖母绿最大的买卖集散地。


Ms.Lucia——Galeria Minas de Colombia
　　BT：一枚优质祖母绿需要具备怎样的特质？
　　L：祖母绿的价值是依据颜色、纯净度和大小来定，最好的颜色是很浓的颜色。判断祖母绿的品质最重要的是色泽，翠绿通透，色泽鲜艳纯正的一定是上品，但是要避免油浸。通常，祖母绿的质地有“羽翼纹”，就像苍蝇翅膀纹一样，呈透明的冰裂纹状态。肉眼可见宝石中含有一些反白光的愈合裂隙面和白色方解石或黑色炭质包裹体，用20倍放大镜观察还可以见到锯齿型气-液-固三相流体包裹体，有时还可见到半透明的褐色短柱状氟碳钙锶矿包裹体。
　　大而清澈无瑕的祖母绿是十分难得的。几乎很难找得到无瑕的祖母绿。实际上，祖母绿中一定或多或少的有裂缝及内含物，其裂缝内含物种类之多之复杂，甚至被研究者称为“花园”。内含物太多自然会影响宝石的价值，但祖母绿的内含物是不可多得的样本，行家们可以轻而易举地根据这些不同的内含物分辨出不同产地及其生长环境。所以，虽然祖母绿的内含物会大大影响了宝石的美观，但其优美的绿色仍无其他宝石可以匹敌。哥伦比亚祖母绿一般多呈翠绿色，透明，具有玻璃光泽，她的—个重要特征是三相包体，即：固、液和气态。祖母绿的绿色来自其内的铬离子，可以用查尔斯滤色镜观察到。在查尔斯滤色镜下，由于铬离子的存在，大部分祖母绿会呈现暗红色，其他绿色代用品则大多呈现暗绿色。人们形容最好的绿宝石时说：“它好像能滴出油来。”只要瑕疵不严重影响宝石的颜色和透明度，都是可接受的。
　　值得注意的是，没有裂纹的祖母绿少之又少，市场上通常不会有售，所以如果你手中有一颗毫无裂纹的祖母绿，基本上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恭喜你，那是遗落在世间的无价之宝；第二，很不幸，你拥有的只是绿柱石拼合的三层石！
　　BT：人们对祖母绿的认知似乎依然不如钻石深入人心？
　　L：的确如此，提到贵重宝石，人们脱口而出的往往是“钻石”。其实，一粒大小相等、质量上乘的祖母绿的价格要比钻石高出很多。祖母绿不仅是最美丽的宝石，也是最有价值的。优质祖母绿产量远远低于同等品质钻石或者红、蓝宝石的产量，要知道，每100万颗绿柱石矿物中仅有一颗是祖母绿。祖母绿生性脆，开采过程中也很容易裂，“物以稀为贵”的道理使得的开采困难、产量稀少的祖母绿成为当之无愧的珍稀宝石。正是因为它稀有的产量，所以不可能如同钻石一样普及。祖母绿大多是小颗粒，普遍是1克拉以下，大颗粒优质的祖母绿尤其稀有。祖母绿质量精良，能达到1克拉以上甚至大于2克拉，就会显得非常珍贵，售价也会高得惊人。
　　BT：你们的主要出口国是哪些？中国似乎很难见到？
　　L：哥伦比亚的祖母绿近年需求明显增长，大规格优质的祖母绿需求增长最强烈，平均约上涨30%-40%。国际行情来看，0.8-0.9克拉祖母绿在2009年升值最快，价格比去年同期上升了5-6成。祖母绿是高踞美国进口有色宝石价值排名第一的冠军宝石，欧洲和日本也是我们的主要出口国。也许是受传统首饰消费观念的影响，中国在我们的出口贸易中的份额很少，中国人似乎更喜欢玉石，很少有人来做绿宝石生意，另外，据我所知，卖到中国去的绿宝石首饰比成本价几乎翻出7-8倍，价格高得令人咋舌。
　　BT：究竟应该如何选购祖母绿？
　　L：我们给出的建议是在有条件的情况下选择较大颗粒的。虽然有些美丽的首饰会用小颗粒的彩色宝石来装饰，但与其他有色宝石相比较，太小颗粒的祖母绿无法真正显示出它美丽迷人的色泽。至于应该选购多大颗的祖母绿，最终取决于你个人的品味与预算。？祖母绿常切割成阶梯型，能够把宝石的光泽完全彻底地反射出来。因此，这种传统切割的祖母绿为首选。
　　优质祖母绿的价值将随大小从1克拉到6克拉而逐渐升高，通常超过钻石和红宝石，但从6克拉再往上，随着重量的增加价格变得平缓。市场中存在很多的双层石主要是由岩石晶体、海蓝宝石、绿柱石或无色的祖母绿粘合绿色祖母绿表层组成，有时下层石也用玻璃或合成尖晶石来替代。鉴定的风险在于已镶好的首饰中，因为一旦被镶好，根据上层宝石的硬度和内含物会较容易被误认为是天然祖母绿，实际上其下部的替代品因为已镶好而较难被鉴定出来。最好的方法是向你信赖的宝石专家购买，购买时应要求出具有信用声望的宝石学院鉴定报告。
　　从晶体蜕变成宝石
　　波哥大Cerro de Monserrate山脚下的Galeria Minas de Colombia是哥国最好的祖母绿珠宝店之一。我们如约来到产区，经过四道沉沉的密码门，眼睛顿然被瑰丽填满了。热液岩脉中的绿柱石晶体或是光芒四射的祖母绿，各式原石、裸石或是镶钻成品，圆形、椭圆、梨形、马眼形、心形，明亮式、梯式、混合式一一呈现在我们的眼前。
　　长期在地质结构复杂的区域被研磨侵蚀，原石的表面或多或少的有着裂痕与杂质，还常常粘连着石灰质外壳，看上去的样子并没有想象的那样光滑华丽。第一车间里，一块块原石可见包裹体被安然放置，祖母绿最有名的优化处理——浸油处理，正是在这里发生，在这儿，每一块原石都会被封认证（倘若祖母绿的裂缝延伸至其表面，则会以某种特殊的油脂浸泡，使其裂缝因油浸入而较不明显，不过这种处理大量地用在许多品质较差的祖母绿上，有时甚至会在浸油处理之后，再将裂缝入口以特殊材料覆盖，以避免油料漏出）。
　　接下来是“掺杂、车花和抛光”，这是最考验耐心的一个过程。掺杂车花前操作就可以开始了，虫胶通过酒精灯的火焰加热产生粘性，原石被放置在“1”字型木桩上以合适的角度重复的压入虫胶，充分冷却之后进入最精确的切割操作阶段——车花，只有良好的车花、精密的宽度和深度的正确比例才能使得原石的潜力得到充分的发挥。
　　最后是抛光，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切割过程中最后的一系列步骤。虽然祖母绿良好的硬度可防止它表面产生严重的刮纹，但它的易脆性和许多裂纹可使切割、封镶、清洁程序变得相当困难。即使是专业的宝石切割师，切割祖母绿也是极具挑战性，切得较深、桌面小、刻面少则可使淡色原石变深，或将暗色宝石切得浅扁，大桌面及刻面多，则颜色会变浅。原石晶体色泽的深浅、坚固性以及内含物的多少，如何对成品的冲击减到最小的程度？如何呈现最佳的色彩、色调和色度？是否以桌面垂直晶体纵向作切磨保证蓝绿及黄绿的多向色性？？每一项都严格的考验着切磨师傅。顶级祖母绿工匠切磨往往是原石的常见形状，损耗的重量也最少，不良的切磨却会大幅降低祖母绿的价值，而瑕疵较多的宝石往往被切割成半圆弧面型或在印度很受欢迎的圆珠。
　　不过，这些因素并不影响切割师对这独特宝石的喜爱。他们反而针对祖母绿研发出一个特殊的切割型：祖母绿型。这种阶梯式的切工，切去四角，外轮廓呈八边形的长方形或正方形，最能够把宝石的光泽完全彻底地反射出来，同时防止不受机械性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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