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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丝镶嵌包含了“花丝”与“镶嵌”两种工艺:“花丝”是用金银做原料,拔成丝,编结成型;“镶嵌”是把金银薄片捶打成形,把珍珠宝石嵌进去,制成装饰品。最为精细的工艺,加上最为珍贵的宝石,花丝镶嵌将金银的美感推向了极致。
先将黄金抽成花丝,编织成型,再嵌入宝石,这便是“花丝镶嵌”。
作为“燕京八绝”之一,花丝镶嵌虽然并未获得像景泰蓝、玉雕、牙雕、雕漆那样的知名度,被人们广泛熟知,却有着悠久的历史。这门手艺最早可追溯至战国两汉时期的“金银错”,这是一种将金银丝嵌入青铜器的贵族手工艺,那个时候人们已经可以将金子抽得像头发丝那么细。此时,中国的青铜时代已步入晚年,交错的金丝银丝就像给青铜披上了一层绚丽的晚霞,护送着它“温柔地步入那个良宵”。
当青铜器走下了神坛,金银器开始跃上舞台。有唐一代是金银器的“黄金时代”,灼灼其华的黄金白银装点着梦幻般的繁华盛世。花丝镶嵌——这门细金工艺用来雕琢繁缛华丽的盛唐景象正得其所。而这一景象,又集中地反映在唐代女子高耸的发髻上。一如经济学家提出的“短裙经济效应”:女人的裙子越短,经济越好,唐代似乎也存在着一种“高髻经济效应”:发髻越高,经济越好。因为发髻高耸,珠光宝气的金银发饰才有了用武之地。西安何家村出土了为数众多的唐代金银器,其中有一件金发饰,外层由8朵小花组成菱形,中间突起的一组花中站立一只小鸟,花间用极细的金丝绕结,镶翠玉小片,玲珑精致,令人叹为观止。
金丝蟠龙翼善冠
到了明清,宫廷的奢靡生活将花丝镶嵌技艺推向了登峰造极,在定陵出土的一件“金丝蟠龙翼善冠”是明代万历皇帝生前心爱之物,只有在出席盛大典礼时才使用。这顶皇冠由518根0.2毫米的细金丝编织出“灯笼空儿”的花纹,薄如轻纱,精妙绝伦。两条金龙由金花丝堆垒而成,附于其后。如此复杂的图案,由于工匠焊接时火候掌握得恰到好处,竟然难以找到结头,整顶皇冠浑然天成,宛如天降神物。难怪万历皇帝即使入葬,也要把它带入陵寝,装在圆形木盒里,放在自己的头部北面,至死都视若珍宝。
那些依旧璀璨耀眼的出土文物让我们对花丝镶嵌有了心向往之的物质依据,那么这门古老的手工艺究竟隐藏着多少秘密?由于花丝镶嵌的工艺极依赖手工技巧和经验,培养一名师傅的时间短则十几年长则数十年,许多年轻学徒都望而却步,花丝镶嵌也逐渐陷入失传的境地。如今,这项被列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工艺濒临灭绝,全国会花丝镶嵌手艺的人只剩下一百多位,大多是年纪已高、收山退隐的老人。
从细密的金丝中我们便可一窥这门工艺的繁复之处。
这的确是一门繁复的手艺。这门工艺包含了几十种手法,整个工艺过程非常繁复,首先要制胎,以便造型。再用堆、垒、编、织等方法,将花丝成型,加以烧焊固定。再咬酸后烧蓝或镀金银,再提亮。
花丝镶嵌的第一步便是将头脑中想好的图案绘制出来
每一件花丝镶嵌作品的完成要经历二次创作,第一次创作是设计图样,将想象中的图案在平面上绘制出来,而将平面上的东西转化为伸手可触的实物,则是一次再创作。这中间有着细微的调整,有时手工艺人灵光一闪,甚至会做出重大改变。
老一辈人将“花丝”工艺归纳为掐、填、攒、焊、堆、垒、织、编等八法,又将“镶嵌”工艺分为锼、崩、挤、镶、石闷、搓等六步,但在实际操作中,手工艺人并不会囿于“六步八法”的框框,而是根据设计图纸来选用甚至创造出恰当的技法。有追求的手艺人从不重复自己,这次设计这件东西用这种手法,下一次就不见得再用,他们苦苦求索于新的图纸,新的技法。“活到老,学到老”是这个行业最为广布的训条。
掐:用铁制镊子把花丝或素丝掐制成各种花纹。
填:把轧扁的单股花丝或素丝填充进掐制好的纹样轮廓中。
焊:焊接是花丝工艺的最基本技法,伴随着花丝工艺的每一道工序。
无数的不确定性,让花丝镶嵌成为一门活的手艺,也正是这种不确定性,让这门手艺成为了一门艺术。而艺术是窄门,优异的花丝镶嵌艺人因此日见其缺。当我们面对一件光彩夺目的花丝镶嵌作品时,我们是心折于金银珠宝的光泽,还是服膺于隐匿其后的手艺?与其陷入金银崇拜的迷思之中无法自拔,我们不如将目光重新聚焦那些让金银屈服的能力,是它们让有价值的更有价值,让美丽的更美丽。它们无法用克与克拉来衡量,却是比黄金和珠宝更为金贵的东西。
通过复刻故宫花丝珍品可以帮助我们重新找回那些失去的技艺,下面让我们来欣赏一些潮宏基花丝工作室集结原北京花丝镶嵌厂的工艺大师姚迎春等十多位工艺精湛的老工艺人所复刻的花丝镶嵌珍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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